网文大咖“无恼小秋千”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《卷帘女官今天也在算账救国》,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,沈述王德海是文里的关键人物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>我,沈述,前审计狗,现卷帘女官。
>熬夜猝死后穿越女尊王朝,成了御书房擦花瓶的底层公务员。
>女帝霓凰看我打算盘的眼神像看巫蛊道具。
>直到某天,我指着账簿脱口而出:”陛下,您这国库亏空得能跑马!”
>朝堂震惊,奸臣弹劾我妖言惑众。
>霓凰却眯起凤眼:”哦?那爱卿算给朕看?”
>我用复式记账法撕开贪腐网,用Excel逻辑重组户部。
>从擦花瓶到执掌帝国钱袋,我和霓凰从互相试探到生死相托。
>她替我挡下暗箭,我替她填补国库。
>当敌国大军压境,满朝文武哭穷时。
>我拍出账本:”慌什么?边军粮草,臣已备足三月。”
>女帝在龙椅轻笑:”沈爱卿,朕的江山,分你一半可好?”
《卷帘女官今天也在算账救国(沈述王德海)全本免费小说_新热门小说卷帘女官今天也在算账救国沈述王德海》精彩片段
御书房里死寂得吓人。
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猪油,吸一口都费劲。
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,一波接一波涌进来,聒噪得让人心头发毛。
阳光透过高窗上糊着的细密绢纱,在地上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,懒洋洋地挪动着,照出空气里上下翻飞的细小灰尘。
沈述垂着头,眼观鼻,鼻观心,手里捏着块雪白得刺眼的软布,一下一下,机械地擦着面前紫檀木架上一尊半人高的青玉云龙纹瓶。
瓶身冰凉滑腻的触感透过布传到指尖,却激不起心里半点波澜。
累。
骨髓深处透出来的那种累,像是被十吨重的卡车来回碾了几百遍,每一根骨头缝都在无声地呻吟、抗议。
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块,每一次眨动都耗尽全力。
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浸透水的棉花,沉甸甸、木渣渣,转不动,也停不下。
三天?
五天?
还是整整一个通宵?
记忆模糊成一片混沌的灰色,只剩下电脑屏幕幽幽的蓝光、键盘噼里啪啦永无止境的敲击声,还有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、永远也做不完的Excel表格和滚动着红色亏损数字的报表……然后,就是心口猛地一记重锤,眼前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,再没了知觉。
再睁眼,就成了这劳什子“大凤朝”御书房里一个负责擦瓶子的卷帘女官。
卷帘?
沈述内心嗤笑一声,卷哪门子帘?
擦瓶子才是正经工作!
从早擦到晚,从瓶口擦到瓶底,擦得比审计报告还干净,擦得灵魂都要出窍了。
“咕噜噜……”一阵极其轻微、但在此刻寂静到极点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突兀的肠鸣声,从沈述腹部顽强地钻了出来。
沈述擦瓶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要命。
她赶紧屏住呼吸,眼角的余光飞快地、小心翼翼地朝御书房最深处那张巨大的紫檀木御案瞟去。
案后,一道身影端坐。
女帝霓凰。
她穿着一身玄底金凤常服,墨玉般的乌发用一根简单的赤金簪松松挽起,几缕发丝垂落颊边。
此刻,她正微微低着头,一手支着额角,另一只手翻看着摊开在御案上的一本厚厚的奏疏。
那奏疏的封皮是沉郁的暗青色,看着就让人心头一沉。
阳光从她侧后方的高窗斜射进来,给她挺拔的肩背轮廓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边,却照不进她低垂的眼眸深处。
沈述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唇线,绷得极首,透着一股沉凝的、挥之不去的倦怠,还有一种……山雨欲来的压抑感。
沈述飞快地收回视线,心脏在胸腔里不争气地跳快了两拍。
赶紧擦瓶子!
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冰冷的青玉上,指腹用力,恨不得把上面的云纹都磨平。
“啪嗒。”
一声轻响。
是笔搁回砚台的声音。
沈述心头又是一紧,擦瓶子的动作放得更轻,几乎像在抚摸。
“户部……” 霓凰的声音响了起来,不高,甚至有些低沉,像冰层下缓慢流动的暗河,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,瞬间碾碎了蝉鸣,填满了整个空间。
那声音里裹着浓浓的、化不开的倦意,还有一种被极力压制着的、几乎要破冰而出的烦躁,“又是户部!
年年要钱,年年哭穷!
南方水患要赈济,北疆军饷要补充,工部河道要疏浚……银子呢?
朕的银子都长翅膀飞了不成?!”
最后一句,声调陡然拔高,像冰冷的鞭梢在空气中抽过,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戾气。
御书房里的空气骤然又沉下去几分,连那些浮动的尘埃似乎都吓得静止了。
侍立在御案侧后方阴影里的老太监王德海,腰弯得更低了些,几乎成了个虾米,大气不敢出。
霓凰猛地将手中那份暗青封皮的奏疏往案上一掼!
沉重的奏本砸在光滑的紫檀木案面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震得案头那盏精致的青铜仙鹤烛台都跟着颤了颤。
“王德海!”
“老奴在。”
王德海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“传旨!
让户部尚书林清源立刻滚来见朕!”
霓凰的声音里淬着冰碴子,“朕倒要问问她,这国库,是不是己经被她搬空了填了自家的后花园!”
“是…是…陛下息怒,老奴这就去传。”
王德海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躬身退了出去,脚步轻得像猫,生怕再触了女帝的霉头。
御书房的门被无声地合上。
偌大的空间里,只剩下女帝粗重的呼吸声,以及……角落里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进花瓶里的卷帘女官。
死寂再次降临,比之前更加沉重。
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沈述的脊背上。
她只能继续擦瓶子,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白,冰凉的玉瓶触感也压不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燥意和……职业性的蠢蠢欲动。
户部?
亏空?
哭穷?
要钱?
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,精准地戳中了沈述那根属于审计狗的、早己刻入骨髓的职业神经。
“哼!”
一声冷哼再次从御案后传来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霓凰显然余怒未消,烦躁地又拿起另一份奏疏,草草翻了两页,眉头拧成了死结,随手往旁边一丢,发出“哗啦”的声响。
那被丢开的奏疏滑到了御案边缘,正好有一页散落开来,飘到了地上,不偏不倚,就落在沈述擦花瓶的那块区域附近,摊开的那一页,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收支条目和汇总数字。
沈述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了过去。
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,沈述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被那摊开的奏疏牢牢攫住。
密密麻麻的数字在眼前跳跃,像一群聒噪的小鬼,瞬间将她脑中残余的混沌和疲惫驱散得一干二净。
那是一种刻在DNA里的反应。
支出:工部河道清淤物料采买,白银三万六千两。
支出:京畿卫戍冬衣更换,棉布两千匹,折银一万五千两。
支出:司天监观星台修缮耗材,青石五百方,楠木八十根,计银一万八千两……收入:三月盐税,江浙道解银……十二万?
等等!
沈述的瞳孔猛地一缩,目光死死钉在那“十二万”的数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