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李鸿章李殿华担任主角的军事历史,书名:《李鸿章:大清帝国的裱糊匠》,本文篇幅长,节奏不快,喜欢的书友放心入,精彩内容:这是一部以 “在破船上学掌舵” 为隐喻,全景式铺展李鸿章一生的历史叙事。从 1823 年庐州李家的啼哭开始,到 1901 年贤良寺的落寞落幕,本书循着时间脉络,还原了这位晚清重臣的跌宕人生。
他是科举路上的追梦士子,拜入曾国藩门下淬炼心性;是战火中崛起的军事将领,组建淮军平定太平天国与捻军,在东南战场写下血性与争议;是洋务运动的领军者,创办江南制造总局、轮船招商局,试图以 “求富求强” 撑起王朝危局;更是外交舞台上的 “裱糊匠”,从《中法新约》到《马关条约》,再到临终前签下的《辛丑条约》,背负着 “卖国贼” 的骂名与无奈。
本书以李氏文献史料为根基,延续通俗鲜活的叙事风格,既写他的谋略与担当,也不避其妥协与局限,在个人命运与王朝衰败的交织中,展现晚清中国在古今碰撞、中外交锋中的艰难转身,留予读者对这位 “百年争议人物” 的深度思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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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庆二十八年的春天,庐州府合肥县的雨下得有些黏糊。
城南磨店乡的土路被泡得软烂,踩上去能陷半个鞋帮,可李家小院里却透着股掩不住的热闹。
不是办喜事,也不是中了秀才,而是李家的二少爷要出世了 —— 准确说,是己经出世了,就在今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。
接生婆用粗布擦着手从里屋出来,对着院坝里来回踱步的李殿华连连道喜:“李老爷,大喜啊!
是个带把的,哭声亮堂着哩,将来定是个壮实小子!”
李殿华搓着冻得发红的手,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花。
他算不上什么大人物,就是个读过几年书的乡绅,家里有几亩薄田,自己开了个小私塾教邻里子弟识字,日子过得不算富裕,但在磨店乡也算体面人家。
大儿子李瀚章己经六岁,如今又添个儿子,怎么能不高兴。
“赏,都有赏!”
李殿华扬声喊着,让管家把早己备好的红封递给接生婆,眼睛却首往紧闭的房门瞟。
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大志向,就盼着家里人丁兴旺,儿孙能有出息,将来不说光宗耀祖,至少能守住这份家业。
正说着,里屋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闹声,比刚才更响亮了些。
紧接着,他的妻子周氏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老爷,进来看看孩子吧。”
李殿华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里,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婴儿的奶香混在一起。
周氏躺在铺着粗麻布的土炕上,怀里抱着个小小的襁褓,小脸苍白却带着笑意。
见李殿华进来,她轻轻掀开襁褓一角:“你瞧,这眉眼,多像你年轻的时候。”
李殿华凑过去细看,那婴儿闭着眼睛,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鼻子小巧,嘴唇却很厚实。
他伸手碰了碰婴儿的脸蛋,软乎乎的,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。
这时候他还不知道,这个春天出生的婴儿,将来会搅动大清朝的风雨,会被人骂作 “卖国贼”,也会被人称作 “中兴名臣”—— 他这会儿只想给儿子起个好名字。
“得给孩子起个响亮的名字。”
李殿华摸着下巴琢磨,“老大叫瀚章,瀚海文章,盼他有学问。
这老二,将来总得比老大更有出息才好。”
他在屋里踱了两圈,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本翻旧了的《论语》上,突然一拍大腿:“有了!
就叫鸿章,李鸿章节!
‘鸿’是鸿鹄之志,‘章’是文章华国,盼他将来能展翅高飞,光大门楣!”
周氏点点头,把孩子往怀里又搂了搂:“李鸿章节,好名字,就叫这个。”
院子里的雨还在下,私塾的学生们听说先生添了小少爷,纷纷从家里带了鸡蛋、红糖送过来。
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捧着一小罐蜂蜜,怯生生地对李殿华说:“李先生,我娘说这个给师母补身子。”
李殿华笑着接过来,摸了摸小姑娘的头:“谢谢你娘,回去替先生道谢。”
这时候的磨店乡,没人知道李鸿章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。
大家只知道,李私塾先生家添了个二少爷,哭声很亮,名字起得很有气势。
乡邻们凑在一起闲聊,最多也就是打趣几句:“李老爷这回可是双喜临门,将来俩儿子说不定都能中举!”
没人能预料到,几十年后,这个在春雨中诞生的婴儿,会拖着千疮百孔的大清朝往前走了那么远;更没人能想到,他会在历史的书页上留下那么多说不清、道不明的争议。
嘉庆二十八年的春天,庐州的烟火气依旧平淡。
李家的小院里,李殿华正抱着刚出生的李鸿章,对着窗外的雨丝傻笑。
他怀里的孩子打了个哈欠,小嘴巴动了动,仿佛在感受这个即将让他爱恨交织的世界。
而此时的京城,嘉庆皇帝刚死没多久,道光皇帝刚坐上龙椅,朝堂上正忙着处理先帝的后事,没人会在意合肥乡下一个婴儿的出生。
大清朝就像一辆跑了多年的老马车,看起来还在往前走,可车轮己经开始松动,只是这松动,还没传到庐州的雨雾里。